空城 い

主博,吃粮请转子博@假设定论

【霍游】画地为牢

忘书留白:

春节快乐!祝大家鸡年大吉吧!
复健,十分似是而非,BE预警,狗血,架空,有角色死亡,慎戳,虐了我耗心满意足,开心
烂尾和OOC非常抱歉…都是我的锅,请尽情鞭打我(下跪
不知道怎么概括内容,说了就剧透了,所以就放在最后的碎碎念吧


  画地为牢
  
  
  这大概是个靠南朝北的房间,印象里好像从来没有阳光怜悯过此处,窗外只有黢黑的压抑。偶尔有光像好奇的孩子一样,会从狭小的门缝里溜进来看望他,但它们很快就变得惨白又无力,病怏怏地散落在地板上,渐渐破碎在最深的黑暗里。
  
  门外常常有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偶尔夹杂着他人的嬉闹和欢笑。他们时而靠近时而疏远,亲近的时候就好像是有人在大脑里对着耳朵在喋喋不休,远离的时候又仿佛隔了一个漫长又寂寥的宇宙。
  
  既让人厌烦,又让人那么渴望。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房间里的,失去意识的时候他就在这里,醒来的时候他仍旧在这里。他像是被囚禁了的野兽,头破血流也寻不到出口,只能远远地望着那扇门留下的缝隙,卑微又无助。很多时候他都会坐在离门窗最远的角落里,一边听着那些嘈杂的人声,一边对着零零碎碎落了一地的微光发呆。
  
  这儿大概是谁的家,他被困在了谁也不知道的,连主人都不知道的暗室里。他经常能听到同一个人的声音在光亮的另一边响起,有时带着清朗的笑意,有时流露了低低的温柔,像是细碎抖落在绿叶里的斑驳光影,字字句句都带着他向往的暖意。
  
  那人大概是爱笑的,连微愠的斥责都渗透了丝丝缕缕的柔软弧度,更不要说平日里的轻声细语。他常常以长辈的口吻喊着一句关切的“小律”,也常常用最情深意切的语调唤上一声“霍琊”,似风吹落花与月,无声地荡起一池涟漪。
  
  每次也能听到另一声应答,简简单单的一个“嗯”字,比许了诺言的文书还要有情义深重。他会三言两语地应和着家长里短,耐心地听着那人的絮絮叨叨,不见一丝敷衍。想来他们应该是爱人吧,从柴米油盐到春花秋月,从凉风跳跃到冬雪,他们都可以自然而然地靠近彼此,不会腻味,没有隔阂,仿佛他们生而就是一体,从身到心都是统一的,没有人可以将他们分开。
  
  这种时候他就会捺不住地艳羡,他不知道自己在羡慕什么,再是认真地思考也抓不住脑海里的一丝一缕,只是不由自主地生出对门外人的神往,像是感情镌刻在了本能里。可鼓足勇气的时候他又会变得畏缩而犹疑不前,他害怕他身为一个多余的,本不该存在的角色会毁掉这里的平静,他已经习惯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与黑暗相伴相息,他要怎么去面对光下的未知?
  
  而且……
  
  如果,如果门外是场骗局呢?
  
  


  像大多数普通人的生活一样,他们同样有喜怒哀乐,他也会听到门外这些人变得脆弱不堪时发出的哀嚎。
  
  这种时候会下雨,窗外的黑变得浓重,连烛光也不能驱散那些阴郁,它们都阴沉地压在自己心口,逼得人喘不过气。他看不见风雨雷电的痕迹,却总是能听见电闪雷鸣和风雨大作的咆哮,它们疯狂地撞在玻璃上,击打在墙体上,撕碎了门外那人歇斯底里的尖叫。
  
  那人会像疯了一样,时而温言软语,时而尖声厉笑,嘶哑的声音渗出了血液的铁锈味道,模糊了每一个咬破了舌尖的词语,流淌了一地暗红的绝望。没有人理会他,没有人帮助他,只有猛烈的狂风与暴雨助长着那些阴恻的恨意如藤一般恣意游走在各处,带着浓烈的凄楚和不甘,作鬼魅样攀爬于每一寸空气里,连这个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漆黑空间里都随着藤蔓的生长充满那人的痛苦。它们用抽出的叶,生出的芽,攀爬出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门里的自己和门外的那人都紧紧地束缚,勒住他们的喉管,夺取他们的空气,狰狞地一遍遍诅咒他们,将他们推进恶鬼缠身的无间炼狱——
  
  你怎么不去死?
  
  你们怎么不去死?
  
 


  每一次的诅咒都像是养进心扉的蛊。
  
  他了解的,他明明知道那一声声泣血的质问不是针对他,可还是被冰冷的眼神直视,被死亡的噩梦纠缠,恐惧如蛊虫般细密地爬遍了全身,那人就用力地掐住他的脖子,追进了梦里循环着那一句句的你为什么还不去死。
  
  他觉得莫名其妙,他连那人的哀鸣都听不清,却被这一句句恶毒的话语祝进了心底,让噩梦随之而来又甩而不去。整晚整晚都是鲜血淋漓和痛彻心扉,时而是血流满地的惨象,是他染了一身的猩红却还要紧紧抱着永远睡去的人忍到双目发红,时而是冰冷的液体随着注射器的针管被强迫刺进血管的挣扎,穿着白袍的人将冷漠的表情都藏在薄情的保护色之后。
  
  有时他还会梦见有小女孩放肆地哭泣,比红宝石还要漂亮的眼睛里溢满了忍无可忍的泪水。女孩会揪着他的衣领地一遍遍地问他“你是谁”,一句句地求着“你把他还给我”。他很茫然,他不知道这个女孩再向他讨要什么,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也不认识这个小女孩是谁。他很想问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他又是谁,却很快又被意识拉回了黑暗的,只有他一个人的房间里。
  
  醒来之后总会头疼欲裂,梦里的情景都随着疼痛变得愈发支离破碎。他会下意识地扭头看向窗外,窗外是一如往日的阴沉无光,没有狂风,没有大雨,却黑压压地依旧满布乌云。
  
  他也会看向那扇分隔了两个世界的门,悲伤如潮水般从门后涌来又如潮水般迅速退去,什么都没留下,空气里残留的那一点怆然的潮气也了无踪影。
  
  门外的人也依旧如平日那般温润,他与那个叫霍琊的人依然相爱,他们没有争吵,没有哀伤,仿佛那些撕烂了皮肉的恨都是一场烟消云散的梦,自始至终都没有被人刻进骨髓里,梦蝶的只有他一人。
  


  
  暴雨的日子在不知不觉间越来越多了。
  
  那人大概是患了一日比一日严重的癔病,他常常听见匕首撕裂肌理的声音,新鲜的血液汩汩地流淌着似河流,易碎沉重的玩意儿摔碎了四下着溅落一地,沾着不知道谁的血滑进了小小的空间里,又统统收归于近乎哽咽的哀求。
  
  他已然习惯了被自那人而来的,密密麻麻的绝望包裹着的日子,如旁人一般冷眼看着自己被深深的悲伤窒息。他也习惯越来越多次地陷进了噩梦里,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地面对着那些痛不欲生的质问。
  
  只是他苏醒的日子随着他的习惯开始变得越来越短了,整日都是梦里那些白衣人,一日一日地将冰冷的药水滴进他的静脉里。那些人常常会来跟他说着什么,可他什么都听不清,所有的声音都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像是收不到信号的电台,单调的燥声里只有反复的那一句,你是谁。
  
  是啊,我是谁呢?他想了很久却依旧想不起来,印象里只有那人呼唤的一声声“霍琊”,清晰地烙在他的记忆里。他突然开始想挣扎着清醒,想甩脱这些干枯的梦境,他想去看一眼门外的那一家三口,看看那两人是不是如他听到的那般幸福,看看那两人究竟是谁。
  
  可他清醒的时日愈来愈少了,他待在那个狭小空间里的时间越来越短了,那些药剂开始在他的血管里游走,让他失去了醒来的力量。
  
  那日他又做梦了,他梦见自己坐在一个四面透亮的房间里,窗外的老树摇摇晃晃地落下了新生的叶子,少女半蹲在他面前,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像是濒临溺亡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怀着那一点点卑微的希望,小声地问他:“你,你认识游浩贤吗……?”
  
  他低头向少女看去,透过那双眸子看到了一张漂亮又陌生的脸,他微微瞪大了眼睛,那张漂亮的面孔便从先前的茫然转而变成了惊讶。
  
  他忍不住抬手摸上这张比面具还要不真实的脸,垂下的长发缠绕在指间,在耀眼的阳光下隐隐流动着琥珀的色泽。
  
  ……我到底是谁?
  
  
  很久以后他又做了一个不太一样的梦,他梦见自己有了家庭,有了爱人。
  
  他的恋人不善言辞,却总是能用恰如其分的方式表达爱意,将感情倾注于宠爱他的一举一动里,他们有时也会争吵,但很快就会被彼此用拥抱所原谅。生活里满是家长里短的蒜皮鸡毛,可是他觉得很幸福,没有人比他更幸福。只要在爱人的身边,他就是心安的。
  
  可是很快他的恋人就走了。
  
  那人走得猝不及防,直接倒在了岗位上,裹尸的白布被染上血污时都还没来得及换下那一身制服。他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哪怕是将人送入了土里他也还觉得那人就在自己身边一直陪伴着,他说好了要带着自己走遍万水千山,要与彼此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
  
  他是不信的。
  
  他开始满世界的寻寻觅觅,可怎么也找不到,除了那一方小小坟冢哪也没有这个这个人留下的痕迹。他觉得是他的职业把他藏起来了,他便讨厌起了这个职业,他埋怨于那些穿着黑制服蓝衬衫的人,都是他们的错,他才会找不到这个人了。
  
  他觉得自己疯了。
  
  后来的梦他记不得了,他好像是半梦半醒的,惨白的墙壁和昏暗的空间来回的交替闪现,他渐渐开始分不清哪里是真哪里是假,一会儿是暴雨,一会儿是日光,这一秒是门外人声嘶力竭的哭嚎,下一秒是梦中自己跌跌撞撞的寻找,他还没分清孰黑孰白,不同的疯狂就天衣无缝地重叠在一处,同样的哽咽搅得他心中满是惶恐。
  
  他害怕,他第一次害怕到瑟瑟发抖的模样,他用尽了力气想要睁开眼睛,却在下一秒再一次看到了明亮的房间和白衣的人群,像是陷进了无尽的梦中梦。唯一不同的是这回少女坐在他的身边,她慢慢地削着手中的苹果,无悲无喜地注视着他惊魂未定的瞳孔。
  
  “你又是谁?”
  
  他听见女孩这样问他。
  
  


  “你是谁?”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勇气开口与梦中这些臆想出来的人对话,话音落地的那一刻连女孩都愣住了。他自己也呆了一瞬,脱口而出的声音即便是嘶哑干涸的他也觉得耳熟无比,那一声声百转千回的“霍琊”不正是来源于这样的音色么?
  
  还有那一句句毒如巫术的诅祝。
  
  “……霍琊?”
  
  他没有犹豫,将名字脱口而出。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念出来的那一瞬间他会觉得疼,疼得钻心,疼起来比那些白衣人束缚着他不顾挣扎就将针管刺进血管里的时候还要更加难忍,冰冷在一瞬间就能席卷全身。
  
  “霍琊……”少女垂下头,将削好的苹果放在床头,“你果然只记得他。”
  
  “你只记得霍琊。”
  
  他不知道女孩子为什么突然流露出了重重的鼻音,压抑着无数负面情绪的哭腔听起来又可怜又让人惧怕,仿佛下一刻就要爆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旁观的那些人都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仿佛是看惯了这样哭笑不得的人间悲剧。
  
  他不由自主地向墙角躲了过去,更加期盼着想要从梦里醒来,早点回到那个昏暗却安全的封闭空间里,却不曾想少女起身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襟,明明是强势的控制却更像哀求一般的不要走,让他无路可退。
  
  “你打算逃避到什么啊?梦里有多好吗?游浩贤你能看一眼镜子吗,你是游浩贤啊,你不是霍琊,你谁都不是!”
  
  “霍琊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你永远也不可能变成他,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有想过霍琊会是什么心情吗?你是让他变成鬼也不得安生吗?”
  
  “他已经死了啊游浩贤!”
  
  他不知道女孩为什么要哭,他茫然地看着少女扯着他的衣领泣不成声,眼泪都啪嗒地落在他的衣摆上,濡湿了一大片。他想要伸手给女孩抹去眼泪,可却怎么都抬不起来,只能无神地望进女孩那双压抑了太多的眸子。
  
  她在说什么……?明明这里才是梦不是吗?
  
  他想不通,也听不清,所有人的话都在他的脑海化成了一片乱码一般的尖叫,只有死亡的定义愈来愈清晰。他开始觉得头疼,无数断断续续的画面在脑海里混乱交错,它们像种子,随意地落进一处皮层就开始肆意地生长,逼着他不得不去看那些不知所谓的曾经。就好像有无数个小人在他的大脑里上窜下跳,尖笑着将木楔钉进他的大脑,令他几欲昏厥。
  
  他死死地蜷缩成一团,胸口剧烈的起伏,不知不觉间便让泪水流了满面,却仍然不能抵御那种快要让他窒息的痛。他什么都注意不到了,看不到那些白衣人手忙脚乱地照顾女孩和他,听不到女孩子一声声难受到喘不过气的“游浩贤”,也感觉不到抠进床板的指甲已然劈裂倒扎进了伤口,温热的血液流了一手。
  
  他只剩下了满是疲倦的疼和痛。
  
  所以到底哪边才是梦?他究竟又是谁?
  
  他已经不知道了,也没有力气去挣扎去思考,残余的那点力气甚至不够他继续睁着眼睛去望一眼女孩儿怎么样了。他模模糊糊地盯着那瓶重新挂在了上方的点滴,透明的玻璃瓶身倒映出的抽象人影一会儿是病床上这具躯壳,一会儿又是他梦里的黑发金眸。
  
  “霍琊……”
  
  他含糊地从嗓子里挤出一句听不清的呼唤,带着无尽地委屈与痛苦。
  
  要说什么呢?他不知道,他都不知道他喊这个名字有什么用。他就是觉得自己有滔天的却无人知晓的委屈,必须要通过这个名字才能宣泄出口。
  
  霍琊……我很想你啊。
  


  
  这一次他失去意识失去了很久。
  
  醒来的时候又见到了久违的黑暗和那扇门,门外还是熟悉的声音,唤着一声熟悉的“霍琊”。游浩贤像是被那一声霍琊喊回了魂,扭头盯向飞舞于地面的那点光亮盯了许久。
  
  他看了一会儿,便起身朝最亮的地方走去。他往前走一步,身后的世界便崩塌了一片。
  
  他都想起来了,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霍琊早就走了,谁叫他那么喜欢他坚持的正义和他的那份工作呢,这个人令他从了良,却丢下一堆未尽的责任跑了。
  
  他自然不肯接受事实,他开始出现幻觉,他让自我分裂,他将自己囚禁在了思维的最深处,他为了自己编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牢笼,创造了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梦,安然地活在欺骗里,逃避了现实里的种种。
  
  他以为这样自己就会一直拥有,可是梦总是会有破碎的一天,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他再怎么自欺欺人,也回不来了。
  
  疯癫了又能怎么样呢,爱的人早已不在了啊。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以后你会带我去任何地方,不论我想去哪里,以后我会告诉你任何你想知道的事情,无论什么。”
  
  游浩贤微微笑了起来,他慢慢地擦拭着手中的匕首,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是对待珍宝,直到它的刀刃从蒙尘到闪着雪白的光。
  
  “我已经告诉你那么多了,可你为什么就是不带我走呢。”
  
  


  “经过检查我们发现您的精神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状态……各类激素分泌也开始往正常值靠近,药物可以减小剂量了,我们建议再观察一周,到时候没有问题的话您就可以出院了。”
  
  “好的,谢谢医生。”
  
  “嗯……您知道自己的病情吗?”
  
  游浩贤点了点头,算了作了回答:“简单了解一些。”
  
  “可以冒昧问一句您是怎么转好的吗?在这一段时间里您有什么感觉吗?”
  
  “感觉?”
  
  游浩贤歪头想了好一会儿。
  
  医生来巡房的时候墨律出门打水去了,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风轻云淡地看着窗外的绿树。有风吹过时树叶便沙沙作响,飞花细碎地跟着落了一地,白色的窗纱如飞鸟半展的羽翼轻盈地上扬,舀起一帘温柔的阳光,曼妙地撒在他身上。
  
  他看着窗外岁月静好的风光,便轻轻地勾出个漂亮的弧度。
  
  “其实我觉得我没有生病啊,我只是做了个梦。”
  
  “梦里我遇到很多奇奇怪怪的我……他们让我很开心,但也让我醒不过来,我害怕到最后会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就把他们都杀了。”
  
  游浩贤扭头看向有些崩溃的医生,恶作剧的眼神一闪而过,便有些无辜地耸了耸肩:“然后就现在这样了。”
  
  “这样吗……”
  
  “逗你的啦,这种事你们医生都不清楚,我又怎么会知道。”
  
  他飞快地扭头看向窗外,忍住了险些就要掉下来的眼泪。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不过是场画地为牢的骗局而已,他比谁都清楚。


—END—


嗯…这是一篇霍琊死亡设定,游浩贤人格分裂设定,设定参考电影《致命ID》的脑洞
打好久大纲啦!能写出来超开心!虽然连十万分之一都没表达出来…
简单来说就是…游浩贤受刺激封闭了主人格出现了多重人格并且营造了“霍琊还活着”的假象…这里除了小律和医生,所有人都是游浩贤,包括“门外”的“游浩贤”和“霍琊”,游浩贤认为是现实的其实是幻觉,游浩贤觉得是梦的才是现实和回忆
本来想把最后游浩贤杀了“游浩贤”和“霍琊”的设定写出来…结果写着写着改变主意了,而且这篇文与最初的设想也有很大的出入,所以就有了这么一篇不三不四的东西…希望等有能力了就写一写“门外”的霍游,能还原最初的想法吧
祝大家春节快乐!lo主不在,刚交过水费,也不收快递
说起来这篇文更像游浩贤中心…或者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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